目前分類:猶如錄放影機黑白事紀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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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時段一人撐傘小福樓雙樓梯前,大雨滂沱,微冷,心境是一片漠然與蠻荒。樓梯上滿是亟欲覓食的擁擠人群,緩步列隊往室內前進,對比於旁觀者姿態而無聲無息的我,當下空間驟然從我眼前切割,耳裡聽不見人語交雜,只有雨聲。

 

  想找個人說話的寂寞,縱然我並不知道該說什麼。

  背包裡除了西洋文學概論之外是還有一本《大亨小傳》的,一本極致華麗極致恐怖的小說,帶在身邊沉沉甸甸,壓迫無息。談富麗堂皇的膚淺以及不得不藉由奢華支撐下去的夢想,試圖以物質換取精神上的永恆,而當愛情已死,美國夢碎,生命如蠟燭最後一絲苟延殘喘的火光,明明滅。

 

    「她講話的聲音很輕率」我評道。「充滿了──」我遲疑。

    「她的聲音充滿了錢。」他突然說。

 

  是否不堅守些什麼之後我就即將越變越醜陋,無感世故而崩毀,卻還是深陷其中維持自以為是的堅守。Vanity Fair,為愛成愚,或者,不必為了什麼原因,最後都將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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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在火車上,對比於在學校時高密度的生活模式,難得無所事事。突然想起被我掛在旁的網誌不自覺的生了厚厚一層灰塵,想來也是時刻為這段日子做出詮釋,順道藉寫作釐清思緒。長久無用文字為生活中的細碎事留下註解,除了觀察力相對弱了,面對事物的敏感度無處抒發,埋著總在極細極碎的時刻浮現,惱人心煩。閒暇時便罷了,若挑在心理高壓時胡鬧僅會讓深陷其中的枉然與心境起伏更加劇烈,而後更趨近於無視與麻木,只得繼續深埋然後再等它其他時刻爆發,十足惡性循環。於是,實在難得會有這樣的時刻讓我清幽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好,於是看著書當下歪頭一想,唉,的確是該來寫個文章。

 

  樹林站剛過〈我搭了如此多次自強號直到今日才意識到周六早上這班車竟然有停靠樹林站,唉呀,突然之間離你有點近〉,外頭的天色乍看有種溫厚清爽的飽和,空氣難得乾淨,沒有買到坐票的我現在蹲踞在火車最後一節堆放貨物的車廂,與陌生人相鄰而坐。沒有排列的座位塞滿空間,在這裡我才發現車廂異常廣大,視線很容易就能跟著窗外的陽光流瀉在車廂每一個角落,色調是微黃的溫柔。這裡有好多小孩子們或坐或站放空著專注著嘴邊嘀嘀咕咕著或臉上明顯表達無聊難耐,大人們則是清一色無表情,無論是單獨一人讀著書敲電腦還是與同行者互動。〈我也是面無表情那一群,完了又要被人認為難以親近了〉但這清一色無表情不像是心境微恙,比較近似於一時半刻的超脫,好似在這暫時的旅途中能夠讓腦摒除一些紛雜與繁瑣,對即將到達的目的地抱持著微小期待但期待目前還不會成真的那類無表情,是種純然的情緒,每個人都會有的情緒,僅是表達程度上不如小孩直接,也不會如小孩子拼命找事做來填補這段情緒造成的空乏與虛空。

 

  我透過電腦螢幕的反射看到背後的窗,行進間電線杆與建築的剪影,藍色的天與白色的雲緩緩閒閒飄過,悠哉地不可思議。我靠著牆往後斜方看上天空的視角馬上就能瞥見超大號棉花糖雲朵,大朵小朵團團到天邊,完全便是幼稚園時畫天空總會加上奇怪雲朵的形狀。接著中壢站到了,打字打好慢的我竟然在這幾十分鐘的車程裡才寫了這麼些字,不禁想責罵自己:英文辭不達意也罷,如今要你敲敲打打最熟悉的中文,竟也只能供給如此微薄的產出,真是該當何罪?

 

  冷氣好冷,穿著薄外套的我不時還是會將雙手往電腦散熱孔送去以擷取一些殘溫;不停地打著呵欠誰叫我近幾日睡眠時數都不超過六小時〈同時好像也好幾日平均用餐數量是二,頂多加到二點二五〉;肚子有點餓因為剛才出校園時太不順路就索性不食;統計期中還沒念;想去歐洲的心境還是沒變,但現在知道就算YEF真沒機會也有因為大陸金融市場課程而去北京的可能性,小小失落兼小小雀躍;永遠開不完的為了各種名義的會;永遠寫不完的統計作業;考完中會後像是重新活過來但還是要面對更驚滔駭浪課程內容的那股無奈;總是會有好想打電話給你的衝動,以及期待看到你的文字但顯然最近沒什麼機會的小遺憾。

 

  新竹。現在觀察到很有趣的景象,眼前面對我的大人們睡倒一排,幾個大男人的頭竟然都歪向同一邊,實在是也滿可愛的。閱卷老師坐在我由前方推著粗框眼鏡改作文,幾個人因為坐著太久決定站起身來活絡筋骨,於是我也效仿了,站起身來靠在玻璃上捧著電腦,順道透過玻璃感受外界的溫度,配上散熱器不無小補。外頭景物飛嘯的速度之快非常不切實際,即便我已理所當然地活在這個科技世界如此之久。看看錶與電腦,推估一下接下來還能花多長時間寫文章,畢竟通常過了新竹後就是我的下車倒數了。

 

  竹南,山海線分岔點,進入苗栗縣疆域,頃刻記起,唉,我忘了桐花祭。十七分鐘後準時下車,如果沒有誤點,幾分鐘過後,我便要脫離火車車廂這個高速移動的獨立空間,從遊離的精神狀態回復,再度自沉默回歸聲音國度,開口對話開口溝通。頭腦再度將遊戲規則置入,開啟運轉機制,重回繁華雜鬧現實世界。

  

  六分鐘。

  我想現在,是時候關電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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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b 10 Fri 2012 19:18
  • 歸程

      離開台北時,陰陰鬱鬱,連飄了好幾天雨終在今日傾向放晴。雖說如此,走到室外樓梯往天空望去時還是一片灰階,凝在空氣裡的濕氣還是咄咄逼著要滲進骨子裡,但難得清淨。我肩背幾本打算帶回家看的書,手上提著備用電腦往火車站前進。晨間稍晚了,啃了幾口三明治後承認自己一點胃口也無,我在地下月台等車時,感官麻痺。

      離列車到站還有半小時。手上捧著卡夫卡《審判》,意識停留在對話中某個斷句而主人翁K還在為了他的訴訟灰心冷意時,我拖著近幾日稍嫌亂七八糟的作息模式,僵直在位子上,好似等待訴訟判決的不是書中的K而是我一般。表情掛在我臉上,毫無溫度。

      奴隸總是受制於自由的人。卡夫卡說。我拿出口袋中的火車票看座位號碼並於車廂中找尋未來一個半小時屬於自己的空位時,才發現嘴邊在默數著一、二、三、四、五。

      五,二十分之五,四分之一。然後緊接而來的是相較方才之下更深層的感官麻痺。
      第五年,在來來回回的對號列車上緊抓行李,不用意識控制就能精準掌握睡眠時間,隨意抬頭望向玻璃外就能判斷身在何處,完全不依身廣播就能判斷起身走向車門的時刻,豪不傷感而視分離如草芥,無論對人、對事還是對身處的任何一個城市。

      感官麻痺,多麼令人膽戰心驚的感官麻痺。
      猶當你明明清楚這些人事物非把握不可且必當珍視愛惜,而卻同時發現你的理智擠不出半點傷感,或為此有所動搖遲疑。如此落差彷彿就如隱身的人格分裂,在弔詭的兩極中對峙〈情與理、溫暖與冷峻、愛與被愛的能力〉。四分之一人生在兩地奔走的日子若無法撥動一絲情緒,我甚至認為在某種程度上我有部分感受情緒波動的細胞已死,且此種狀態無力回天。這種意識太可怖,就像告訴你,知識與經驗已漸趨將一個人存在的意義物化,而這種物化已經不能歸咎於社會了,而是一種從內而外自發性的、隨時準備把你吞噬的物化──再再告訴你,你從此待物只剩準則而無感情把守,儼然晉升被工具主義操弄的階級,且無力回擊。

      我在火車上把《審判》看完了,想起馮內果最近被出版的短篇小說遺作。其中聰明蓋世的男主人翁按照自己心愛妻子的樣貌做出機器人,卻從此將時間精力耗費於操作、改善機器人上。男主人翁漸漸疏遠妻子,日夜與機器人相伴,將其研究熱情全然投注在這個偉大的精密儀器上。機器人活靈活現,可以跳舞、開玩笑、調皮眨眼猶如真人,且受男主人翁控制所以絕不會說出違背他意願的話語。後來,二十年過去了,就此沒再見過妻子的主人翁接到妻子病重的消息,並見她最後一面時,她只跟他說了這麼一段話──

“Please look at the imperfect human being God gave you to love once,” she’d said to George, “and try to like me a little for what I really was, or, God willing, am. Then please, Darling, become an imperfect human being among imperfect human beings again. ”

 

      到家鄉後很難得沒有直接回家的慾望。站在馬路上時,把熟悉台北那套模式直接複寫,我以緩步之姿觀察並且重新融入這裡,把腦海中的早已熟習的地圖走過一遍。彷彿我是這個小城,最熟悉的陌生人。

      吃過午餐已經兩點半,不過這到沒什麼特別感覺,畢竟一天兩餐不小心就接連過了好幾日了,只是若你知道大概又要念了吧。我提起電腦包與隨身行李,準備回家泡杯熱紅茶,彷彿這樣實質的生活小事才得以證明我還有自我意識。回去得先煮開水,看看Dilmah茶包是否還有剩,並且還要把備份電腦裡的檔案整理好,並把送修回來的電腦整頓一番才行。

      茶泡五分鐘與四顆方糖;離再次啟程,還能休歇十日。

 

 

      休歇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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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凌晨我張開雙眼時,五點四十五,正疑惑著為何鬧鐘沒響的當下,驚覺睡遲了,才趕緊跳下階梯,快速完成盥洗並隨手抓了件高領與厚外套衝出門。六點整,原本預期騎車趕到科技大樓站等首班捷運的計畫看來不可行了,轉念打給高中班導泓爺,賭賭看是否有取得連繫的機會,幾秒鐘之後,電話接通,詢問除了遊覽車之外用火車前往的方法,我一邊拿著電話一邊往羅斯福路方向狂奔。

 

        凌晨,天還未亮,眼前光景就好像昨日晚間。馬路上川流的車輛比我想像中還要多,但來不及等公車了,我沒有這麼多籌碼跟時間競賽。突然間看見計程車從眼前閃過,心一橫,算了罷,我緊盯著馬路上的紅綠燈切換標誌,抓緊時間拔腿跨越羅斯福路,在對向瘋狂招手。好在沒過多久一台計程車開來,我蜷進後座,話還沒經過思考就脫口而出,全心全念,就只有這麼一個目的地。

        「捷運動物園站。」

 

        才剛鬆口氣,趕緊整理情急之下從宿舍隨手抓來的物件,一一檢查有無遺漏,才癱倒在後座,想著接下來的行程。昨天晚上太晚回到宿舍,打理完後準備就寢時都已經十二點半,原本預計五點要爬起來的,沒想到不敵疲憊,遲了四十多分鐘,真是自作孽。不過還好能夠在預計時間前趕到。我嘆了口氣,滿腦是腎上腺素發揮後緊接而來的思緒空白。我看向窗外,心中的感覺,不可言喻。

 

        今天,是我高中極為敬重的美術老師與這個世界告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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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剛用熱水澡舒緩因感冒而蠢蠢欲動的鼻子,同時心中還掛念著送修電腦何時回來的我,端坐在梳妝鏡前有那麼一刻鐘,意識迷茫在一團氤氳之中。後來回憶,當下實在也沒特別想什麼,不過就一些火車該搭哪班好、行李是否準備齊、哪些書是時候還等等雜事,但那時竟有一種難得靜下來,專注規劃明晚屬於一人時光的小小滿足,那種得以在個人小生活中統領全局好似所有小事務都會跟你敬禮並大喊「是的,長官」一樣,無以責備的傻裡傻氣。

     結果沒過多久就對「專注規劃明晚屬於一人時光」這個想法失笑了。要說專注規劃,我何年何月不是在一團紛亂的生活中處理著下一刻下一小時下星期下個月下個暑假要排些什麼事?說到一人時光,我個人絕大部份也都是一人時光,又何來難得之有?重新審視了一下剛才那股恬靜,忽然間才想通,啊,原來那股淡然的快樂並非僅是「專注規劃明晚屬於一人時光」,而是「有意識的,並且用一己之力從容的在完成日常小事中獲得打理好自己生活的成就感」才對。

    太文謅謅了嗎?或許應該這樣說吧──當我突然發現我有多出來的一個晚上可以讓我整裡宿舍的書櫃,清潔書桌上的雜物,摺摺衣服,用吸塵器將木質地板清理乾淨,洗洗床單,並還能趁地利之便到附近商家買齊欠缺的衛浴用品,順便囤積週轉率極高的衛生紙,甚至買些麵包土司果醬後再散步回學校,最後以書籍佐茶,那種牽著平淡心情走過生活的意境,無以名狀地快樂。

 

    慢步調的逸趣,與我那高速緊繃神經的完全對比。

    只能說,難怪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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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原就有場飯局邀約,期末考週匆匆定的,在波黑米亞,那家某日隨興之至在溫州街探路後決定前往兼且小有名氣的餐廳。下午匆匆趕去師大前就在大一女車海附近遠遠看見AndyDT社員閒聊走過,無意間聽見第二外語話題,喊了幾聲沒應,後來索性就先趕緊把正事辦了再想晚間邀約,橫豎總會見到面的,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Andy是我大二上學期除了佛朗明哥社外另外參與之社團──Design Thinking不一樣思考社社長。並非刻意攀親帶故,只是學期初時湊巧參與D.Thinking社團說明會時早到了些,想說在教室外先找些幹部詢問些社課概況,隨手一抓就抓到社長大人,且這社長大人還是到最後才表明身分,讓我這小社員心境轉折好不顛簸。後來社課與專案與幹部接觸較為頻繁後,某日Andy在課程結束後叫住我,聊起那幾日我在網路上發表對猶太摩西五經與基督教新舊約解讀的小小心得發想,進而相談了一些個人對西方宗教起源以及現況的理解與概念〈註一〉。礙於時間不早,未及核心就需匆匆別過,只記得當時Andy掛著那張開懷笑容說:「哪天我們該約來聊聊的。」一直以來就不吝與人談天說地的我一口答應,只是附加條件是:「那得等我沒被考試伴住腳的時間才行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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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抱任何目的只為虛應一應晚餐兩字代表的名目意義,窩進麥當勞,背對新生南路,在店內的吧檯上用薯條戳弄著胡椒小堆,腦內迷茫在混亂又錯置的未來應完成事項中,一片渾沌。驀然一回首,驚覺天色已黑,以為遲了課,望向手錶,時針說當下才五點二十,竟有種世界時間軸跟自身時間軸分離的味兒。人是醒著的,才啜了幾口的黑咖啡用苦澀讓我意識到我是醒著這件事,卻覺得眼前現實根本荒謬。我斜後方的老爺爺,出了名的閱報老人,手上細讀著不知是何年何月的舊報紙,活在他所戀所愛的時空中,而我恍恍惚惚看這店內燈影交錯,人客來來去去,一場永遠重複的劇碼,猶如一再輪迴做不完的夢。

 

  我醒著。理論上。卻像沉在水裡的魚看天上飛鳥一樣,像能夠參與但無法插手劇情的觀眾一樣,莫名其妙地,覺得我在這從視網膜接受到的世界裡,毫無參與感。不如蜷縮在棉被裡,黑暗中天地萬物唯我一人,知道自己即將告別意識,往睡眠裡鑽去,那般能夠抉擇且扎扎實實的明白,接下來我將往哪裡去。

  是否,其實人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作夢,唯有躺在床上讓意識悄悄溜走時,才回到真正清醒的時刻呢?

  那這樣說來我現在根本就不是醒著的了。並且原來大夥兒都在一場虛虛實實的夢裡汲汲營營,沽名釣譽,志得意滿。

 

  只可惜明白自己在作夢的人,總沒幾個。反還被視為痴人,被譏為說夢,卻不知痴人說的夢,原來才是真實。

  罷了。或許,我還是回去讀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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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必須走一段長長的路,因為我知道,只要在路上,我的悲傷就會過去。」

──柴可夫斯基  (Pyotr Ilyich Tchaikovsky)

 

      我從不預設你的輪廓,亦從不將你套入想像的框架,好似鎖死了一切可能,藉以滿足自我的虛榮與幻象。
你就是你,在我面前最真實的你,能夠哀傷,能夠迷惘,能夠在眉頭緊蹙時喃喃著困惑,而毫無戒備的陳述於我。你不必偽善,不必武裝,不必硬撐著看似即將崩垮卻虛懸於一線的好勝,絞盡腦汁思索究竟該說什麼。

      冷風中看著你孤身在黑暗中從這張椅子上跳躍至另一張椅子上,看似嬉戲實則紊亂的思緒,令我多不忍心放任你繼續隻身在飄著細雨之處晃蕩。你不知道電話是我故意打的,好讓你回過頭來,離開廣闊而晦暗的廣場中心,知道我站在那裡,站在那裡等著你,等著你從一連串糾纏中理出思緒,慢條斯理地訴說給我聽。

      陪你走過的那段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然我多寄望每多踏一步就能卸下你那有如台北的陰鬱,每過一刻鐘就將混亂凝鍊成夜晚的平和寂靜。忙碌也許麻痺了你的感官,懷疑也許迷茫了你的視線,但世界並非僅是越發陰冷。至少,至少你還能相信,雙手真確的熱度,無庸置疑。


      不必跟我說謝謝。該說謝謝的是我,以一名無力幫助,只得以最微薄之力分擔重擔的身分,謝謝你的信任。

      黑夜之後會有黎明。縱然熬不過等待,亦別忘記,抬起頭,還有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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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鉯喬姊姊等等,難得一起上課耶待會順便吃午餐嘛。」

「你是哪條神經出問題,午餐當然行啊,但幹嘛叫我姊姊,你年紀比我大耶。」

「哇哈哈沒辦法嘛,因為站在鉯喬姊姊旁邊總覺得很放心,不自覺地就覺得該叫一聲姊姊嘛。」

像個惡霸一樣,於是乎從此他開口閉口都加了聲姊姊。我個人是抱著無所謂心態,有也可,無亦可,何況他又是老朋友了,還是那種一開口就想損個幾句的老朋友,對這樣的稱謂跟互動畢竟見怪不怪。有趣的是不僅這位老友開始這麼叫起,走在行道上不自覺回頭便又聽到同輩聲聲喚著「鉯喬姊姊」,讓我實在不知其所以然。

站在我旁邊便安然?站在我旁邊便放心?不不不,我實在想反駁,鉯喬姊姊並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鉯喬姊姊有時根本僅是光說不練,鉯喬姊姊其實連自己該做的事情都沒打理好,哪有什麼餘裕能夠讓身旁的人安心淡定?

我不怎麼可靠的,頂多在上西洋文學概論看文本的速度比你快,單字比你查的豐富而已。

 


"Oh so hey, what brings you to d.thinking?"

"Someone introduced d. thinking to me, and I thought that maybe it would be a good chance to learn another way to see the world, so I joint you. That's all."

": ) that's a bit similar to my motivation at the first place, and step by step, thru learning it, using it til teaching it and spreading it, gradually I believe this method could not only provides me with a whole new perspective, but as well as the chance to make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 Some people referr us as a cult tho haha."

"It seems very ideal. And I'm still wonder whether it's possible to achieve the goal such as making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 But I think all I should do is try."

"Et voila, c'est tres bien! : ) "

 

加入一個群體認識一群人必然將會從其氛圍與其呈現掌握脈絡。而或許我很幸運,即便僅是作為一名接收者,試探性的伸出觸角,總會找到堅定安穩的施力點。雖然我還是很花心的在許多抉擇前游移擺盪,但會有答案的。

一切只需要時間。

 

「你希望多一點感性,而我希望多一些理性。我相信一定會有匹配的人能夠且願意走進你的疏離,而我尋求的其實就是像你那樣的立足點,至少不會讓我找不到平衡,而一再又一再的被人拉著跑,然後一再又一再的尋求。」

昨晚與他們相聚,慶功宴。話說得好聽,慶功慶功,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忘記了,所謂慶功宴畢竟就是最後一次有正當理由見面的官方說法。再一次的,不是所有成員全部出席,有些人晚到,有些人早走,雖我知道無人心甘情願,然核心的團聚力早已無可避免的崩離。沒有了工作需求與目的,沒有權利義務的關係,從今而後便將是純然獨立。我們曾達到一個不成文的協定,從八月十二號開始,至少在這一年內,每個成員的生日都將受到一整個團隊的祝福,於是九月二十、十月三號,然後再來的十月十五號,我們約時間買蛋糕吹蠟燭唱生日快樂歌,像魔咒的綑綁,也許我們都希望能在這些支離破碎的片刻一起尋回一些曾經有過但如流沙易逝的輝煌與悵惘。而恰好我的序位排在最後的最後──學期中最後一個生日,也是最後一個年滿二十,離現在還很久很久。可有時我的悲劇情懷作祟了,打自心底不想成為那個破解魔咒的關鍵。會不會就這樣夢醒了,沒有了,夢境無限美好,但甦醒之後便只剩下快樂與傷悲濃縮的一滴淚,從今而後不再有機會重回,僅剩記憶與思念予以憑弔。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該死的,為何我竟是到現在才知道這句話的漠然與嘲諷。

聚會結束後,一群女孩兒回到宿舍硬是站在岔路上談了過往與未來。我們用說,用不捨,用眼神,用動作,想盡辦法在細碎的時間裡拼湊再聚合的理由。後來我們找到地方坐下了,放緩而盡興的談那些對人對己對環境對價值的認定。我們闡述,剖析,在每個語調的尾巴扣上了絕對的真誠,在每個靜默的時點洗煉多餘的雜念。我們談社會,談不平等,談人際消長,談罪惡,談世界亂象,談反思,談愛。在那個無風微涼的夜晚在有燈光有桌椅的地方,有四個迥異但都誠摯的靈魂相互交織撞擊碰出絢爛的火花。無關科系,也無關年紀,全心全意就只是聽與說。

最後離開回到房間是凌晨三點半了。

我笑。怎麼這群人總是把我這麼多第一次都搶去,還頻頻破了記錄呢?

 

「謝謝你的幫忙。然後,其實裙子意外地適合你。」

若要反駁,第一我會說:用意外這個詞來開展這個句子多多少少有些失禮,裙與褲最大的差別即是,裙本來就有柔媚的意思存在,用「意外」來形容本就因為裙裝而柔美多的女孩,倒推回去就是:我原本不期待你穿上裙子會有什麼變化。除此之外甚至我會有第二第三第四等等理由去為了這個主題有所延展、辯駁。但是我沒有這麼做,因為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意思只是讚美,以一種迂迴而間接的方式來對那身服裝做出評價。有些時候與你對話時我中途出現的停頓或多或少也是為了相像的原因,而你也總會注意到這些小細部,疑惑並介意的問聲「怎麼了?」。這些因為溝通習慣造成的落差並不會令我感到不悅,而你亦明白地說你仍在實驗哪一種溝通模式最有效率。這到底算試探,容忍,還是遊戲,我現在還沒有結論。只是在經過這麼多次文字以及語言的互動後,我想說而沒說出口的,你想問而還沒問出口的那些,雙方總會能在某些時刻接收到彼此信息的意圖。

 

莫因所擁有的拿翹。我說。

莫因所知道的自囿。你說。

時至如今我還是非常感激你對我們第一次網路對話時我的越界有所容忍。而我也一向都想從那段日子裡各方面的退讓與妥協抽出絲絲謝意與歉意。我實在太天真也太無知了,而我所能做出的補償也只能從這樣的文字裡多多少少傳遞一些給你,雖然你不見得會看到。

But just let it be, perhaps you'll be the forth person that recieve my handwritten letter, perhaps.

 

「就當是我送給各位的禮物吧,以音樂之名,以一首曲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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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主修中文與輔修外文文學組的申請同時過了。我捧著一本又一本書走在校園中費盡思良往後的可能性,頃刻之間竟恍惚。九月的天空藍得讓人錯愕,樹影間除了摩娑之外還有大一新鮮人們帶著期待與嚮往的笑。我佇立良久,燦爛陽光讓我睜不開眼睛,便只好撐開傘讓自己棲身於陰影,好讓那股躁動能在其中冷卻、平息。

  我不知道怎麼說了,好似每回在我面前開展的路總愛來個急轉彎或是懸崖峭壁。選擇即在眼前,踏一步便是人生樂章的另外一曲,然我是否真有這個能力這個運氣走完全程?是否真能趕上急遽爬升的十六分音符哼出整首曲子呢?我盡心盡力維持平淡的生活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是害怕面對了,而是怕面對後若未達自我預期,那些苛責給予我的就將是無以明狀的悔恨。

  我一向比想像中還要膽小懦弱。一向。但或許我還是會咬牙死命撐的。誰叫這些可能性全是自找的呢?

 

──關於即將走的或是已經走過的道路這件事。

  暑期至今已有許多人在經意或不經意的意識下與我聊過人生觀與價值觀。氣氛多變,對象多變,當然結果也多變。有時我僅是聽,坐在一旁聽,適時的點頭與微笑以代表我理解,我明白,我知道。並沒有什麼實質建議亦沒有實質幫助,但對方最需要的也許正只是聆聽者,以幫忙負擔壓在肩上的責任,或是幫忙捧住傷痕累累的心。若我的聆聽或多或少能成為止痛劑,無論藥效是長是短,那我是願意的。

  但有時候我遲疑著,是否這些幫助也只不過是一己私欲,是藉此得到某種撫慰他人的給予而來救贖自己那般充斥缺漏的靈魂呢?

  藉由消費分享來圓滿窺探他人生活與社會評價的心理,還是僅是藉溝通理解給予支持扶助。

  這或許也是一體兩面的必要之惡。

 

浪漫主義者生來即被賦予革命天性。

──西洋文學概論教授論浮士德與撒旦

  許久前我早自白過了,我的美學主義是衝突而悲劇性的。破捲殘篇與悽愴惆悵向來是我在發想後最有可能的歸結。也是因此當我看見浪漫甜蜜之物總是沒辦法由衷的接受乃至說服。美好便如薄幕,我不經意總會想窺視後方藏住的屍骸碎屑,而那些泡沫似的炫影與彩虹般的詩篇只會讓我更加更加的落寞。我不是浪漫主義者,至少我不會實踐雨中淋雨或是瘋狂悸動等事。那種猖狂,不是沒有,只是我不覺得我能從中得到什麼,除了發洩浪漫之外,僅會令我覺得無比蒼涼。也許浪漫對我來說像是蝴蝶標本一樣,即便美因此永恆了,我看著牠們展翅固著於玻璃中,心裡糾結的都是逝去的溫度與曾經活著這件事。

  曾經活著,以某種不那麼美不那麼永恆卻真實卻自由的姿態。可惜我再也,見不到了。

  這會不會是另外一種浪漫主義呢?以一種反浪漫主義而浪漫主義的論調,我總一再又一再的建立又否決,然後一如往常的無解。

  我越來越不明白了,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這個世界。

 

如果愛真的能讓你我重獲自由。──但又有誰知道,那是否只是神話。

 

  相較於Adele另外一曲Rolling in the deep,此首曲子靜美的多,但我依舊為Rolling in the deep裏深沉而絕望的憤怒控訴動容,Set us free, for the sake of love. 能因為愛而有此起伏有此憤慨有此傷悲想必也是幸福的吧。畢竟曾愛過,曾明白過。

  而在採摘之前總該知道的,它畢竟,是懸崖邊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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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認為自己特別因而屏除其他人的可能性本身就是不成熟的行為。每個人當然獨一無二,但是你不能因為你的獨一無二就排擠別人的獨一無二。很多人會犯的錯誤即是:因為眾人皆濁我獨清所以我說的東西你們都不懂,因為你們全是混亂無知的大眾。這不正是最可笑的錯誤嗎?

8/9 「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冷靜以及溫柔。」,天知道我最不會表達的就是溫柔。

8/12 經由兩日培訓之後深有所感:似乎在此校園裡磨練了一兩年後,口才好與帶活動能力強是理所當然之事。隨便開口就要旁人笑的出來,隨便人問疑難雜症全都不是問題。看來我要好好培養我的幽默感了,帶動氣氛硬裝也要成為嗨咖。

8/22 對於《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電影觀後感
這樣的青澀不是每個人都有,但最美的莫過於記憶的清晰與曾經的美麗。多好,還願每個人都能有這樣的運氣,擁有這樣真誠又純淨的祝福,甜在心底。

8/24 與人溝通無論跟誰必定都會有因思考模式而造成的言語落差。雖有時因之衍伸出的問題惱人不已又易造成誤會,某些趣味亦是迷人的。大家都在繩索上亂跳,恰巧碰上了合拍友人能拉著你在同一個點上作出特技嚇死人,想來也是幸福快樂之事呀是不。

8/25

我:「我現在要來打電話給小隊員們。對於那些電話怎麼打也不通的小大一你怎麼處理?」
學長:「打家裡,跟家裡留聯絡方式,手機留簡訊,或先上fb放鬆一下心情。」
我:「這些事情我都做過了似乎。」
學長:「放棄他,要相信人生本來就不是能夠100%掌握。」

8/29 永遠不要忘記,你以為的理所當然其實永遠得來不易。

9/1 我的自我要求最苛刻處:在別人優點之前,我只剩下渾身缺點。雙面刃如是,精益求精外,就怕偏了道,便是自焚。

9/2 果然,任何事情都有蜜月期。

9/3 於我,廣拓人脈的意義並非僅是知道對方名字並且互把雙方當作利益取向的人際網絡觸角。那樣的人脈無異於收集一張又一張的人形名片,多功利又多空虛。人際畢竟是雙向的,從你那裏能讓我察覺我所不足,或從一來一往中發現我能給予的援助,並讓你我在互動中成長,成就一件事情、一項任務。認識一回事,認同是另一回事。人脈對我來說意思就是「我把你當朋友」,而不是只是同學同事校友上司親戚。人脈要穩固不是僅取決擁有超多知識超強能力,而是互信。為了某種目的認識你,用完就丟,有空再見。這種人脈必斷無疑,只是徒增虛名,那有何用?

9/10 你微笑,而我從你手中接過這些東西。恍惚間我遲疑了,彷彿接過了代表即是職責已盡,再無關係。因夏日種種繫起的結今日全然解開。我愣,卻還是收下了。那瞬間我突然沒了言語能力,而我們的距離無以避免地漸行漸遠。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你了,夥伴;站在我面前的,從今而後,便只是你而已,不再有義務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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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且不論那些我欠著未寫的心得,不論主題是觀影還是書籍。

  是時候,來談談近日之事。

  我的暑假行動週期大概是這樣的。平均以十天記,十天人在台北參與所有活動隊聚與會議,十天人在苗栗如養身般規律歇息。在台北的日子,每天,便與以不同名義湊合的族群在一起,為活動開會聚餐討論只為流程行進。這個中午人在學校排戲,明天早晨則往板橋出席行銷會議,某日下午又流連在公館附近的書店咖啡廳放劇碼DM,晚上則與高中同學喝茶相聚。每天每天,高密集的與很多很多人會面,不停地將語言輸入輸出,還沒認真細想自己在做什麼,恍惚又過了一個晝夜。也不是不累,只是覺得這些事情畢竟都是自己攬上身的,做了就做了,沒有理由把意願當作藉口推託,於是就只得將行程表卡的滿滿的,深怕漏了那些時間沒用,又多浪費的一天沒能趕緊回家陪陪老爸老媽,順道讓自己喘息。

  說不快樂嗎?我會給予嚴正的否定。但若要問我快樂與否,我卻僅能告訴你,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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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 algún día diera con la manera de hacerte mía, 

如果有一天妳成為我的女人

siempre yo te amaría como si fuera siempre ese día,

我將會永遠這麼愛妳就像每一天都是第一天一樣

qué bonito seria jugarse la vida, probar tu veneno,

美好的是賭上我的人生,而妳就是毒藥

que bonito seria arrojar al suelo la copa vacía.

但最美好的卻是我一飲而盡的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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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從忠孝復興轉乘文湖線時,時針停留在二與三之間,天空雖明但外頭隱隱微暗有如風雨欲來,下午氛圍異常沉悶。運氣使然,沒花多少力氣即在擁擠人潮中找到座位,還恰好給我挑到個靠窗的。正對面的女子捧著三束玫瑰花神情淡然,站在走道上的男子則心不在焉聽著音樂。我掛著的耳機時不時傳來被捷運機械性聲響打斷的旋律,手上捧著方才在台北車站買下的韓寒、朱天文與谷崎潤一郎,莫名恍忽。窗外景緻來了又去,北教大從我眼前飛逝而過時我才驚覺,原來我在文湖線搭上的,是高二那年時常仰賴的木柵線黃椅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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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04 Wed 2011 22:38
  • 咀嚼

想買粗跟高跟鞋〈若有似無式的異常迷戀〉;
想找個人去看海〈在這個看似青春的年代〉;
想嘗嘗失戀的味道〈誰叫我不懂愛〉;
想成為精神病患〈詩人不都是精神病患〉;
想舀起黑暗似的啜飲其中星光有如獨角獸的優雅與驚惶;
我有如雪盲。

想瞇眼躺在草皮上〈最好樹蔭中有光〉;
想一個人歌唱〈就連獨身都有如喑啞〉;
想踏在異國的土地上濺起一片片喜樂如水花〈如碎冰、如細雨、如波浪〉;
我是塞外被放逐卻尚稚嫩的野馬,
自以為得到自由卻回不了家。
〈長大,長大,長大的代價〉


想跪下來祈禱〈可惜流星會掉就是因為承受不了〉;
想妄自菲薄的宣稱什麼事都做得到〈於是愛麗絲拉著我往樹洞跳〉
想不因為某種原因收到一束花有如被乞討〈我悲哀卻又冷冷地笑〉;
唉,別再說了
「所謂夢和情詩和對不起,」
〈所謂牢和現實和我願意,〉

我沒有易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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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10 Sun 2011 19:16
  • 警語

──浸染於文明哀戚。

社會價值輝煌自我生命慘敗,我輸。社會價值全無自我生命璀璨,你亦沒贏。藝術家或思想家或詩人或成道者絕大部分皆是後者,難為貧窮或抑鬱壓垮生命之流的種子。僅剩另一些看透幻影看透虛假卻不得不汲汲營營的智者,難為他們總在生命即將凋零才看清。

 

──於是我羞愧。

吾友嘗言:「每次看見商學院學生身著西裝套裝,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走在路上時,我深感厭惡。是,以學生身分來說,穿上這些正式服裝好似讓你享受到了大人世界的風華,它卻沒讓你知道這些服裝背後的內涵與重量。   

你以為你可以藉由外裝,恍若自己已經成為另外一份子,你卻不知道,是直到你身無分文、肩扛重任,真正為了一個案子走投無路的時候,你才會學到那些風光背後是有代價的。商學院學生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自以為是,理論背後沒有深刻的道德意涵。   

身穿西裝套裝有什麼了不起,會一堆理論數字又怎麼樣?人家說『數字會說話』,沒錯,但是後面還得加上兩句才完整:誰讓數字說話?又讓數字說了什麼話?如果你忘記了你的良知與原則,只懂得利用知識向利益低頭,也難怪社會會搞成這副德性。」

 

──你只是不明白。

你以為你不荒誕與虛擲,你以為你不是。裹上糖衣的作態也堪為藉口,再慧黠聰穎亦不過徒增虛偽。你悲你傲你燦爛微笑猶如遠方那盞光,結果然後呢?然後呢?沾滿一身泥濘恍惚旋轉,濁者已濁,清者從此無以自清。

 

──無以自清。

Against the grain should be a way of life.
What's worth the price is always worth the fight.
Every second counts 'cause there's no second try.
So live like you'll never live it tw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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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it were the promise that something else existed,

something perhaps reachable through art,

besides the nothingness that I had found in all pleasures,

and even in love, and that even if my life seemed so empty, at least it was not over"

- Marcel Proust,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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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閡」與「距離」必其來有自,只不過我尚在探討背後的真正原因。

  有些聚會總是這樣的──滿懷期待聚首,熱烈相迎,歡喜寒暄,拍照留念,然後,承諾再度相會。過程是必然的,心境也總是如此。我向來便是還沒分離便已失落的類型。有些超然,有些悲憫,紛鬧之中已然空虛。我喝著熱紅茶的當下已經沒有話想說,只是冷眼以及等待,其中更有些惶恐,與失落。

 

  不是不愛你們了,不是。只是,無可挽回地漸行漸遠。

  我承認,隔閡與距離的開始也許是天性使然,但緊閉上鎖絕對是自作孽。正如我像泓爺抱怨在新環境找不到「可說話者」時他回給我那句:「你可沒那麼好接近。」一樣,我自始至終都是荊棘。視而不見,口是心非,那些都是想隱瞞隔閡的善意手段。只可惜知之為知之,不知者依舊,我還是無話可說。

 

  我知道有些人懂,所以他冷眼看我,適時保持沉默;我知道有些人懂,所以他用華麗的諷喻談論枝微末節之事,避免切入核心;我知道有些人懂,所以他只會用玩笑開起話題,製造當下愉悅,過了之後就什麼都不剩,我們都心知肚明。分寸拿捏得宜,不接近也不遠離,也只有在面對這些人時,我才不會倍覺悵惘。

 

  我們看到的世界不一樣,但他們正視這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距離,無懼,僅只點頭示意。其實這樣也就夠了,至少我能從中感受絕對的尊重與真誠地注視,而不是隔靴搔癢,或虛以委蛇。

 

  不是不愛你們了。

  只是,原諒我,不屬於你們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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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街景 - 複製.jpg

 

  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想找你出來喝杯咖啡。

 

  別挑我語病,我知道咖啡對你沒有絕對的吸引力,但喝咖啡畢竟是一種必要的邀約形式。所有事情在切入核心之前總得有鋪陳,好讓那些紛亂的、喧鬧的、吵雜的歸於靜寂。近些日子的時間表過於戲劇性,紊亂中還參雜些許麻木與放縱。但是一切都好,真的都好。至少沒有狂喜或是哀慟,至多只是疲倦罷了。

 

  所以,這次由我來請你吃起司蛋糕吧。我偶爾也該過點巴黎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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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文藝〉

  書寫生命的戰役漫長而激烈,其搏戰方式是用已知之我的死亡,來換取未知之我的新生──這就是詩人的勇敢。

──陳懷恩《第七種孤獨》

 

  從前,舊中國文化〈相較於中華人民共和國而言,我稱從前的文化為「舊中國文化」〉激發我對文學與價值的信仰,支持我走過許多思想上的難關。如今,雖然我不否定其對我的重要性,但我需要更多西方世界的思想讓我漸趨陳腐的心靈重生。這正是為何,如今我會選擇讀西方哲學思想,為何我會在古典音樂中尋求慰藉的原因。

 

  我從來就不願意戴上文藝青年這頂帽,因為我知道我讀這些書籍這些詩曲,並不是只是為了達到文藝境界、享有文藝之名而已。我從中尋找對於生命對於人以及對於世界的定義,我要滿足的是自己對於「自我」的渴求。我想知道,我想了解,我想調適,然後成長。

 

  舊中國文化造就了我對文學的愛戀,更形塑出了我對於道德情操的要求。然而,對現在的我來說,這些東西已經無法支持我對抗外在世界的嘲諷與喧擾。也許是我自己的理解走到了極端,也許是我繞不出思想的桎梏,所以我非得探求新源不可,用以拯救自己,用以重新尋覓並且維持自我的肯定。有人會說我傻,社會大眾的思考並不難以順應,可是若真要我說,我會反問,如果我正是因此而感到痛苦難耐,正是因此而迷惘,正是因此而尋不回自我的價值呢?我不願就此而放棄從前的一切,更不願意因為無法適當回應而屈就。我寧願走上求知的路途,不論這條路會有多漫長,有多曲折,有多難受。 
 

  至少我知道我的方向在哪裡,我知道我必須找出千山萬水之後的柳暗花明;至少如此一來我會真心誠意的快樂,真心誠意地繼續相信世界之於我還是有其美好值得永生追隨。

 

 

 

〈對於懷疑〉 

  Whenever you find yourself on the side of the majority, it is time to pause and reflect.

--Mark Twain

 

  其實有時候我也會懷疑,究竟我深信的價值是否只是美麗的幻想。正如魯迅推翻禮教一樣,現實常常也試圖推翻我。有時候那真的挺難受,因為你不知道你的信仰最後會不會就這樣背叛你,而你依舊傻傻地篤信。由舊世界衍伸出來的文化價值中,某些區塊是很荒謬沒錯,但我不會因此而有強烈的抗拒或是對「騎士精神」有強烈憧憬,有很大部分也是因為我從前並沒有接受〈或沒有機會接受〉西方文化的刺激及薰陶,更沒有辦法在同樣的氛圍中偵測滲透其中的麻木。這即是讓我感到飢渴或無助的原因──總覺得其中缺漏了些什麼,讓我不得不相信重新審視的必要性。

 

  思想上的衝突與轉變常會讓我發現自己的盲點,而這些盲點,正是讓我繞了好大一圈卻還是找不到癥結的始作俑者。我無法雙手一攤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必須想,必須變,必須找到新的抒發。在大部分人眼裡也許會用同情或是奇異的眼光追問我「何必?」,但我仍然相信我能從中茁壯。尼采只是起點,皮耶左拉也只是序曲,世界上有太多未知也有太多智慧,我願作個旅人,在荒原裡找尋一朵初綻的花朵。

 

 

 

  詩人的勇敢;大眾之外。我明白,心靈的豐碩會讓現實的困乏昇華。狡詐與迷幻構築的荊棘之中,也必然,會有薔薇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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