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段一人撐傘小福樓雙樓梯前,大雨滂沱,微冷,心境是一片漠然與蠻荒。樓梯上滿是亟欲覓食的擁擠人群,緩步列隊往室內前進,對比於旁觀者姿態而無聲無息的我,當下空間驟然從我眼前切割,耳裡聽不見人語交雜,只有雨聲。

 

  想找個人說話的寂寞,縱然我並不知道該說什麼。

  背包裡除了西洋文學概論之外是還有一本《大亨小傳》的,一本極致華麗極致恐怖的小說,帶在身邊沉沉甸甸,壓迫無息。談富麗堂皇的膚淺以及不得不藉由奢華支撐下去的夢想,試圖以物質換取精神上的永恆,而當愛情已死,美國夢碎,生命如蠟燭最後一絲苟延殘喘的火光,明明滅。

 

    「她講話的聲音很輕率」我評道。「充滿了──」我遲疑。

    「她的聲音充滿了錢。」他突然說。

 

  是否不堅守些什麼之後我就即將越變越醜陋,無感世故而崩毀,卻還是深陷其中維持自以為是的堅守。Vanity Fair,為愛成愚,或者,不必為了什麼原因,最後都將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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