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您好,我是本部落格的寫作者,在此通知各位本部落格於 2012 開始已經停止刊出新文。本部落格僅收錄我於高中及大學前期撰寫的作品,若愈持續追蹤我的文章,請轉至我於 2014 年在萃書堂新站 http://finliter.wordpress.com/。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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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時段一人撐傘小福樓雙樓梯前,大雨滂沱,微冷,心境是一片漠然與蠻荒。樓梯上滿是亟欲覓食的擁擠人群,緩步列隊往室內前進,對比於旁觀者姿態而無聲無息的我,當下空間驟然從我眼前切割,耳裡聽不見人語交雜,只有雨聲。

 

  想找個人說話的寂寞,縱然我並不知道該說什麼。

  背包裡除了西洋文學概論之外是還有一本《大亨小傳》的,一本極致華麗極致恐怖的小說,帶在身邊沉沉甸甸,壓迫無息。談富麗堂皇的膚淺以及不得不藉由奢華支撐下去的夢想,試圖以物質換取精神上的永恆,而當愛情已死,美國夢碎,生命如蠟燭最後一絲苟延殘喘的火光,明明滅。

 

    「她講話的聲音很輕率」我評道。「充滿了──」我遲疑。

    「她的聲音充滿了錢。」他突然說。

 

  是否不堅守些什麼之後我就即將越變越醜陋,無感世故而崩毀,卻還是深陷其中維持自以為是的堅守。Vanity Fair,為愛成愚,或者,不必為了什麼原因,最後都將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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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在火車上,對比於在學校時高密度的生活模式,難得無所事事。突然想起被我掛在旁的網誌不自覺的生了厚厚一層灰塵,想來也是時刻為這段日子做出詮釋,順道藉寫作釐清思緒。長久無用文字為生活中的細碎事留下註解,除了觀察力相對弱了,面對事物的敏感度無處抒發,埋著總在極細極碎的時刻浮現,惱人心煩。閒暇時便罷了,若挑在心理高壓時胡鬧僅會讓深陷其中的枉然與心境起伏更加劇烈,而後更趨近於無視與麻木,只得繼續深埋然後再等它其他時刻爆發,十足惡性循環。於是,實在難得會有這樣的時刻讓我清幽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好,於是看著書當下歪頭一想,唉,的確是該來寫個文章。

 

  樹林站剛過〈我搭了如此多次自強號直到今日才意識到周六早上這班車竟然有停靠樹林站,唉呀,突然之間離你有點近〉,外頭的天色乍看有種溫厚清爽的飽和,空氣難得乾淨,沒有買到坐票的我現在蹲踞在火車最後一節堆放貨物的車廂,與陌生人相鄰而坐。沒有排列的座位塞滿空間,在這裡我才發現車廂異常廣大,視線很容易就能跟著窗外的陽光流瀉在車廂每一個角落,色調是微黃的溫柔。這裡有好多小孩子們或坐或站放空著專注著嘴邊嘀嘀咕咕著或臉上明顯表達無聊難耐,大人們則是清一色無表情,無論是單獨一人讀著書敲電腦還是與同行者互動。〈我也是面無表情那一群,完了又要被人認為難以親近了〉但這清一色無表情不像是心境微恙,比較近似於一時半刻的超脫,好似在這暫時的旅途中能夠讓腦摒除一些紛雜與繁瑣,對即將到達的目的地抱持著微小期待但期待目前還不會成真的那類無表情,是種純然的情緒,每個人都會有的情緒,僅是表達程度上不如小孩直接,也不會如小孩子拼命找事做來填補這段情緒造成的空乏與虛空。

 

  我透過電腦螢幕的反射看到背後的窗,行進間電線杆與建築的剪影,藍色的天與白色的雲緩緩閒閒飄過,悠哉地不可思議。我靠著牆往後斜方看上天空的視角馬上就能瞥見超大號棉花糖雲朵,大朵小朵團團到天邊,完全便是幼稚園時畫天空總會加上奇怪雲朵的形狀。接著中壢站到了,打字打好慢的我竟然在這幾十分鐘的車程裡才寫了這麼些字,不禁想責罵自己:英文辭不達意也罷,如今要你敲敲打打最熟悉的中文,竟也只能供給如此微薄的產出,真是該當何罪?

 

  冷氣好冷,穿著薄外套的我不時還是會將雙手往電腦散熱孔送去以擷取一些殘溫;不停地打著呵欠誰叫我近幾日睡眠時數都不超過六小時〈同時好像也好幾日平均用餐數量是二,頂多加到二點二五〉;肚子有點餓因為剛才出校園時太不順路就索性不食;統計期中還沒念;想去歐洲的心境還是沒變,但現在知道就算YEF真沒機會也有因為大陸金融市場課程而去北京的可能性,小小失落兼小小雀躍;永遠開不完的為了各種名義的會;永遠寫不完的統計作業;考完中會後像是重新活過來但還是要面對更驚滔駭浪課程內容的那股無奈;總是會有好想打電話給你的衝動,以及期待看到你的文字但顯然最近沒什麼機會的小遺憾。

 

  新竹。現在觀察到很有趣的景象,眼前面對我的大人們睡倒一排,幾個大男人的頭竟然都歪向同一邊,實在是也滿可愛的。閱卷老師坐在我由前方推著粗框眼鏡改作文,幾個人因為坐著太久決定站起身來活絡筋骨,於是我也效仿了,站起身來靠在玻璃上捧著電腦,順道透過玻璃感受外界的溫度,配上散熱器不無小補。外頭景物飛嘯的速度之快非常不切實際,即便我已理所當然地活在這個科技世界如此之久。看看錶與電腦,推估一下接下來還能花多長時間寫文章,畢竟通常過了新竹後就是我的下車倒數了。

 

  竹南,山海線分岔點,進入苗栗縣疆域,頃刻記起,唉,我忘了桐花祭。十七分鐘後準時下車,如果沒有誤點,幾分鐘過後,我便要脫離火車車廂這個高速移動的獨立空間,從遊離的精神狀態回復,再度自沉默回歸聲音國度,開口對話開口溝通。頭腦再度將遊戲規則置入,開啟運轉機制,重回繁華雜鬧現實世界。

  

  六分鐘。

  我想現在,是時候關電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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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沉寂,太多事趕著寫但尚無閒暇。期中考在即,僅以西洋文學概論論述草稿記。

 

‧Select relevant moments in Pseudolus to discus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 meta-drama.

Pseudolus was regarded as a successful meta-drama nowadays for several reasons, not merely because the writing year was long before the concept of meta-drama came out, but also the innovation of comody. More precisely speaking, the elements and the technique used in the play, such as the self-awareness of the characters, the redifinition of the play by auther himself, also the twist of storyline all break through the tradional frame of the drama. Consist of these amazing part, no wonder Pseudolus would be highly praised. 

Here I picked some part of the play to explain the distinguishing feature mentioned above. First, there're numerous dialogue reveal the self-awareness of the character. Calidorus once said: "That's all nonsense, there's no pleasure in love unless you can play the fool." and also Ballio: I fudged, I normally do." We can find the character know exactly what they're doing instead of just playing the role. Scilicet, they had awared that they're in the character but not the characters themselves. Plautus played with the stock character obviously, since the audience, so do the actors, had already known the shape, manner, behavior of the stock characters. Even the sentences the characters may take can be guessed. The actors can tease and taunt the roles when they were onstage. The actors had three quite different identy, one is the character they played, another the actors themselves, and the other they meanwhile are the audience, curious of what might be going on. That's the self-awareness of the charac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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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b 10 Fri 2012 19:18
  • 歸程

      離開台北時,陰陰鬱鬱,連飄了好幾天雨終在今日傾向放晴。雖說如此,走到室外樓梯往天空望去時還是一片灰階,凝在空氣裡的濕氣還是咄咄逼著要滲進骨子裡,但難得清淨。我肩背幾本打算帶回家看的書,手上提著備用電腦往火車站前進。晨間稍晚了,啃了幾口三明治後承認自己一點胃口也無,我在地下月台等車時,感官麻痺。

      離列車到站還有半小時。手上捧著卡夫卡《審判》,意識停留在對話中某個斷句而主人翁K還在為了他的訴訟灰心冷意時,我拖著近幾日稍嫌亂七八糟的作息模式,僵直在位子上,好似等待訴訟判決的不是書中的K而是我一般。表情掛在我臉上,毫無溫度。

      奴隸總是受制於自由的人。卡夫卡說。我拿出口袋中的火車票看座位號碼並於車廂中找尋未來一個半小時屬於自己的空位時,才發現嘴邊在默數著一、二、三、四、五。

      五,二十分之五,四分之一。然後緊接而來的是相較方才之下更深層的感官麻痺。
      第五年,在來來回回的對號列車上緊抓行李,不用意識控制就能精準掌握睡眠時間,隨意抬頭望向玻璃外就能判斷身在何處,完全不依身廣播就能判斷起身走向車門的時刻,豪不傷感而視分離如草芥,無論對人、對事還是對身處的任何一個城市。

      感官麻痺,多麼令人膽戰心驚的感官麻痺。
      猶當你明明清楚這些人事物非把握不可且必當珍視愛惜,而卻同時發現你的理智擠不出半點傷感,或為此有所動搖遲疑。如此落差彷彿就如隱身的人格分裂,在弔詭的兩極中對峙〈情與理、溫暖與冷峻、愛與被愛的能力〉。四分之一人生在兩地奔走的日子若無法撥動一絲情緒,我甚至認為在某種程度上我有部分感受情緒波動的細胞已死,且此種狀態無力回天。這種意識太可怖,就像告訴你,知識與經驗已漸趨將一個人存在的意義物化,而這種物化已經不能歸咎於社會了,而是一種從內而外自發性的、隨時準備把你吞噬的物化──再再告訴你,你從此待物只剩準則而無感情把守,儼然晉升被工具主義操弄的階級,且無力回擊。

      我在火車上把《審判》看完了,想起馮內果最近被出版的短篇小說遺作。其中聰明蓋世的男主人翁按照自己心愛妻子的樣貌做出機器人,卻從此將時間精力耗費於操作、改善機器人上。男主人翁漸漸疏遠妻子,日夜與機器人相伴,將其研究熱情全然投注在這個偉大的精密儀器上。機器人活靈活現,可以跳舞、開玩笑、調皮眨眼猶如真人,且受男主人翁控制所以絕不會說出違背他意願的話語。後來,二十年過去了,就此沒再見過妻子的主人翁接到妻子病重的消息,並見她最後一面時,她只跟他說了這麼一段話──

“Please look at the imperfect human being God gave you to love once,” she’d said to George, “and try to like me a little for what I really was, or, God willing, am. Then please, Darling, become an imperfect human being among imperfect human beings again. ”

 

      到家鄉後很難得沒有直接回家的慾望。站在馬路上時,把熟悉台北那套模式直接複寫,我以緩步之姿觀察並且重新融入這裡,把腦海中的早已熟習的地圖走過一遍。彷彿我是這個小城,最熟悉的陌生人。

      吃過午餐已經兩點半,不過這到沒什麼特別感覺,畢竟一天兩餐不小心就接連過了好幾日了,只是若你知道大概又要念了吧。我提起電腦包與隨身行李,準備回家泡杯熱紅茶,彷彿這樣實質的生活小事才得以證明我還有自我意識。回去得先煮開水,看看Dilmah茶包是否還有剩,並且還要把備份電腦裡的檔案整理好,並把送修回來的電腦整頓一番才行。

      茶泡五分鐘與四顆方糖;離再次啟程,還能休歇十日。

 

 

      休歇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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